至今,已有多种ICB成功应用于黑色素瘤、非小细胞肺癌、肾癌尿路上皮癌等临床治疗,以延长患者的生存时间,也在胃癌等恶性肿瘤中进行临床研究。
然而,由于ICB的作用使特异性结合T细胞表面抑制性受体CTLA-4、PD-1和PD-L1对T细胞活化的抑制作用解除,从而增强T细胞抗肿瘤作用。因此,在治疗过程中会出现免疫相关性不良反应(immune-relatedadverseevents,irAEs),可能也是由于T细胞激活过程平衡被打破,导致一些器官或组织内免疫反应异常增强,从而损害正常组织或器官。有研究显示,CTLA-4抑制剂导致的irAEs相对较严重,而PD-1抑制剂较轻。irAEs大部分为轻微病变,但严重者不仅影响患者的生存质量,还可能导致患者死亡,因此,需要早期诊断及治疗。有研究表明,irAEs总体发生率为72.3%,3、4级发生率为25.2%,主要不良反应为胃肠道(12%)、肝脏(7%)、皮肤(3%)和内分泌系统(3%)。而心血管事件的发生率虽然较低,但可致命,为此,我们对ICB治疗所引起的心血管事件进行综述,以期进一步了解ICB相关心脏*性的产生、临床表现和管理,从而提高患者生存质量并减少不良反应引起的致死率。
ICB相关心脏不良反应的机制
ICB对心脏不良反应的机制目前尚不十分明确。
有研究表明,在人类和小鼠的心脏中表达PD-L1,PD-1/PD-L1通路对心脏组织炎症及细胞损害是一种保护因素,可能是PD-L1可以在效应位点上调具有潜在的自动反应淋巴细胞,因此,在PD-L1高表达的心脏中发挥限制T细胞活性的作用。Tarrio等研究显示,在CD8+和CD4+T细胞模型小鼠中,相较于PD-1表达阳性的小鼠,PD-1阴性小鼠通过增强炎症和细胞*性反应加重了心肌损害或会产生更严重的自身免疫性心肌炎。
在CD8+T细胞心肌炎模型中,γ干扰素(interferon-γ,IFN-γ)诱导PD-L1在内皮细胞中过度表达。Lucas等研究关于PD-1/PD-L1抑制剂在MRL狼疮性肾炎小鼠模型中的作用,结果显示,PD-L1缺失的小鼠在进展到肾脏疾病之前就因严重的自身免疫性心肌炎及肺炎死亡,也进一步证实PD-1/PD-L1表达是对心肺炎症机制的保护因素。也有研究证明,MRL-PD-1阴性小鼠可因自身抗体针对肌球蛋白发生心肌损害,这种自身抗体在心脏中的滴度最高此外,有研究表明,BALB/c-PD-1阴性模型小鼠会自身产生抗心肌细胞表面特异表达的一种蛋白(IgG抗体),从而引起扩张性心肌病。BALB/c-PD-1阴性模型小鼠自身的IgG抗体与肌钙蛋白cTnT作用增强了心肌细胞内的Ca2+流动,导致心脏扩大、心室壁变薄。同样,在缺乏CTLA-4的小鼠上也发现会引起致命性的心肌炎。
Baban等在心脏缺血再灌注损伤和心肌梗塞模型中探索了PD-1/PD-L1的作用,结果显示,分离的缺血再灌注大鼠心脏在心肌细胞中表现出PD-1和PD-L1的表达增加。有趣的是,PD-1和PD-L1不在相同的肌细胞上共表达,BALB/c小鼠的心肌梗死增加了PD-1和PD-L1阳性心脏细胞的百分比。因此,PD-1/PD-L1和CTLA-4在限制T细胞介导的自身免疫性心肌炎中发挥重要作用。
免疫抑制剂联合其他治疗越来越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