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在《甄嬛传》中,太后曾先后两次让甄嬛抄写佛经,令人诧异又不解。第一次是甄嬛刚进宫后得宠没多久;另外一次就是甄嬛去甘露寺修行的时候。
如果说太后第二次让甄嬛抄写佛经是想保护她,不至于被宜修暗害;那么第一次让甄嬛抄写佛经是为什么呢?内在的原因太后不敢说,直到临死前才把自己的心事和盘托出。
大家可以仔细回顾一下,在众多嫔妃中,也只有甄嬛曾被太后叫到身边抄写佛经,眉庄在太后面前如此得宠,也未获此“殊荣”。另外,太后也没让残害皇嗣的皇后以及嚣张跋扈的华妃抄写佛经“静心修持”,反而专门盯着貌似“无公害”的甄嬛做这件“功德”。
这就不得不让人心生疑惑了,难道太后是偏爱甄嬛?其实不然,倘若太后真喜欢甄嬛,就不会在海选那天千方百计阻挠甄嬛入宫了。既然如此,太后到底是为什么专让甄嬛去做这件看上去匪夷所思的事呢?
1:弥留之际元神弱,亡*时常潜入夜,最惊心中有暗*,痛悔曾将天良灭。
允禧与玉娆即将大婚之际,太后却已病入膏肓,奄奄一息,皇帝原本也想借允禧的大婚为太后“冲喜”,然而,太后却并不信这一套,自知大限将至,即便华佗在世扁鹊重生也无济于事了。毕竟,治得了病,治不了命。
竹息夜夜守护在床边,不敢有丝毫懈怠。如今的太后元神虚弱,许多时候会看见一些旁人看不见的东西,包括已经去世的纯元。并说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令人不寒而栗。
甚至,明明是醒着的,却忽然坐起身来,神色大变,对着空气道:“柔泽,你来了?是专程来看哀家的么?别急,皇额娘很快就会与你们见面了。这些日子,你的祖父、祖母也时常过来,说要接哀家过去团聚。看来,他们也想念女儿了。”
竹息知道“柔泽“是纯元皇后的小名,也是太后对她的昵称。每每这种时候,竹息便吩咐其他人都退出去,只留下自己一人陪伴在侧,免得被他们听见太后”言语无状、威仪尽失“。
某夜,三更时分,太后再次在梦中失声大叫:“你敢,她是我乌拉那拉氏的女儿,不许你如此放肆。”竹息被惊醒,忙起身上前轻声呼唤:“太后,您醒醒,太后?”
太后瞬间睁大了双眼,眼神中充满着恐惧过后的茫然无措,猛地攥紧了竹息的手,惊恐的摇晃道:“竹息,宜修要被废了,要被杀了。”竹息忙安慰道:“太后是梦魇了,皇后可是中宫之主,谁敢?”
太后惊*未定,眼神空洞的喃喃自语道:“是柔泽,柔泽回来复仇了。不,不是柔泽,是甄嬛,柔泽心地纯良,绝不会害宜修。是甄嬛,她逼迫皇帝废后。还要杀了宜修……”
值夜的宫女听见喊叫声,急忙跑进来询问:“姑姑,可有什么吩咐?”竹息一面抚着太后的胸口,一面对宫女道:“没事,下去吧。你告诉值夜的宫女太监,就当什么都没听到,只是太后梦魇了而已。”宫女急忙应声退下。
此时的太后,却似乎已经从噩梦中清醒过来,无力的躺下,悠悠地对竹息说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竹息,哀家终究对不住柔泽那孩子,是哀家太姑息纵容宜修了。九泉之下,我该如何去见她,又如何面向她的父母交代?”
竹息安慰道:“太后并没做错什么,何须自责?在这后宫之中,人人都有自己的不得已,一切都是命数罢了。”
太后摇摇头,叹息道:“你也不必安慰我,我自己造下的孽,迟早是要还的。这些年来,皇后每每残害皇嗣,我却只能忍气吞声,只害得皇帝子嗣凋零——又何尝不是老天对我的警告与惩罚?”
竹息欲言又止,最终却找不出合适的言辞来宽慰太后,也只得作罢。太后接着道:“你可知道,甄氏刚进宫时,我为何要让她抄写佛经?”竹息迟疑了片刻,试探道:“莫非太后担心她是‘妖孽’?”
太后苦笑道:“哼,你倒会说话,知道避嫌,说什么‘妖孽’?哀家不过是怕她被纯元附体罢了。在甄氏与皇帝成亲的那一夜——纯元回来过。”
竹息道:“太后,您是说?……”太后长叹一声,闭上眼睛,陷入对往事噩梦的回忆中——
2:冤*入梦诉衷肠,泣血洒泪恨额娘,早知心善遭荼*,何苦生前做贤良?
其实,在甄嬛与皇帝去汤泉宫沐浴的那一夜,不仅宜修彻夜难眠,就连太后也是久久不能平静,听到消息的太后,原本想要诵经打坐平定心神,可脑子里却还是不断闪现当年皇帝与纯元大婚时的情景,一幕一幕犹如走马灯一般。
彼时的柔泽就如甄氏这般年轻貌美,亦她现在的简单美好,对未来的婚姻生活充满了幸福的憧憬与期待,然而——结局却是如此悲惨潦倒,令人不忍回顾。可究其原因,这悲剧又何尝不是她一手酿成的呢?
想到此处,太后便有些心烦意乱,自觉已无法静心打坐,便起身吩咐宫人放下幔帐,自己要躺下修养精神,若无要紧事,不得打扰。原以为即便躺下也必定是睡不着的,不料,一挨枕头便沉沉睡了过去。
迷蒙中,却见纯元一袭白衣,飘然而至,怀中抱着一个婴儿站在自己的床前。太后凛然一惊,本能地想要坐起身,身体却像被谁按住了一般,不能动弹。
起初,纯元并不说话,只是在默默哭泣,看一眼怀中的婴儿,再看看床上的太后,许久才跪拜了下来:“臣妾拜见太后,愿太后凤体安康,喜乐吉祥。”
太后忙欲起身搀扶,却依然动弹不得,忙说道:“柔泽,是你吗?为何不称额娘,哀家不仅是你的姑母,还是你的婆婆呀?”
纯元苦笑道:“如今,太后已不再是臣妾的婆婆,是宜修的,亦是甄氏的……”
“甄氏?”太后大惊,追问道:“柔泽,难道你也知道了?或许已经去过汤泉宫、见过那甄氏与皇帝了?——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纯元轻声道:“太后何必紧张至此?莫非担心柔泽会对皇上不利?果然,在您的心中,人人都是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太后强作镇定,和声细语道:“柔泽,额娘当初也是一心为你好。你知道,姑母从小就偏疼你。所以,你才会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
“不,是‘先皇后’。”纯元冷冷地打断道。太后有些心虚,紧着解释:“柔泽,走到这一步,额娘也是始料未及,谁能想到宜修这孩子,竟如此地心狠手辣,甚至连自己的姐姐都容不下?”
纯元笑道:“这一切还不是拜太后所赐?若非太后不是想利用我们姐妹失和、从中制衡,以稳固自己的地位,何至于此?我生来命薄,死不足惜。只是可怜我这未见天日的孩子,未出娘胎就胎死腹中,不能生而为人,只能被迫做*。让我这做娘的情何以堪?”
“额娘知道,所以,额娘才终日吃斋念佛,诵经超度,希望你与我那可怜的孙儿能早日度脱,去往极乐。额娘日日忏悔赎罪,悔不当初,早知如此,当初额娘断不会让你进王府。”
“可惜,已经迟了,不是吗?唉,可怜了这孩子,只是可怜了我的孩子……”纯元的声音一次比一次弱,一次比一次遥远,直到完全听不见。
太后忙欲起身追寻,试图用言语化开纯元的心结,然而,身体却依旧动弹不了,最终也只能眼睁睁看着纯元消失在白雾中——
正是那个梦让太后惶恐不安,她担心甄嬛是被纯元附体的“冤孽”,是回来复仇的。因此,她才让甄嬛抄写佛经“以正心神”,并在一旁冷眼旁观她的反应与神态。直到确认甄嬛的确没有“异常”,才稍稍安心。
后来,甄嬛去了甘露寺修行,宜修却开始一手遮天不服管束了,此时的太后让甄嬛帮自己抄写佛经,是想给自己留条“后路”。在太后看来,只有甄嬛活着,才能对宜修形成威慑。只要自己点头,甄嬛随时可能杀回来。
所以,太后意在警告宜修:“得意时,也不要忘乎所以。最好悠着点,不要以为哀家老了,就没有辖制你的人了。别忘了,甘露寺里还有个盗版的纯元呢?这个女人对皇帝而言,可是极具杀伤力的,你最好小心些。”